晏昭泉

前文：平凡之路（中2）

本篇cp涉及：蝙超为主，米乔为辅

雷点：男男生子（超人），涉及亲兄弟cp（米乔）。

如不能接受，请勿进入。

之所以“中”篇会有不少，只有最后一篇才会叫“下”，这样看起来就是在上中下三段里完成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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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开饭啦。”克拉克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一起响起，足够房里的两个小男孩听个明白。

    达米安率先将电脑啪地合上，和乔纳森对视一眼。后者毕竟年纪小，脸上还闪烁着偷窥父亲秘密的激动和晕红。

    他们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地向门口走去。

    “我开门咯？”克拉克的声音依旧温柔，他能看清房里两个孩子的动静，但他给自己设下规定，在家里的时候就像一个正常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使用超级视力。

    现在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叫孩子下楼吃饭的父亲一样，轻轻拧开房门的把手，“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布鲁斯已经在桌边等着了。”

    “爹地，不是说你做饭的时候叫我们下去帮忙吗？”乔纳森扑进父亲怀里扭捏娇了一会儿，自从妹妹出生后，他努力做一个成熟的大哥哥。不过在此之前，他做了太多年家里最小的孩子，已经习惯了撒娇，所以偶尔还是会显露本性。

    “等你们两个小坏蛋下楼，我们都得饿死。”克拉克笑着一手牵一个，慢慢下楼，“今天的午餐比较简单，我做了些意大利面，因为刚才出门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到了你们俩都很喜欢的那种墨西哥番茄，还放了些鲜橄榄。”

    “有没有吞拿鱼？”达米安听了有些馋，抬头仰视他敬爱的爹地。

    “我没有忘记你喜欢在意大利面里放吞拿鱼，我给了你大半个罐头呢。”克拉克的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手里是他的两个孩子，楼下有丈夫和女儿，这种普通但是平静的日子，让身为超级英雄的他十分受用。

    布鲁斯在餐桌边逗弄着婴儿车里的玛莎，小姑娘吃饱喝足，父亲已经为她拍过了奶嗝，这会儿正躺在车里手舞足蹈。他的总裁父亲正坐在她对面，和她咿咿呀呀说着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懂的话。

    玛莎的眼睛遗传了布鲁斯，冰蓝色的大眼睛在雪白稚嫩的小脸蛋上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道长大后是个小人精。这孩子有她爹的卷发，依稀看得出来将来一头乌黑浓密的大波浪，定能迷倒一片痴汉。

    “开饭吧。”

    克拉克让两个男孩在厨房洗了手，父子三人回到餐桌边。布鲁斯起身将三杯无酒精的莫吉托给他的三个宝贝端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在普通的午餐桌边显得平易近人。

    吃过午餐，男孩子们将两个父亲和妹妹送到蝙蝠洞的传输带，再三保证在家里不会捣乱后，两个男人带着小公主消失在隧道尽头。

    男孩们对视一眼，先后比赛着冲向二楼。长腿的兄长比年幼的弟弟早到一分钟，当然他在中途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待，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一向很好，反而是老二康纳和布鲁斯的养子更为亲密。

    “继续继续。”乔纳森显然把父亲的日记当成小说，他吃饭的时候也不断地想着后续。

    “爹地他们看出来你不专心啦。”达米安一边解锁电脑一边揶揄，“小心他们回来问你怎么回事。”

    “快点啦！”乔纳森拉过两个柔软的靠垫，和他的兄长一起坐在铺了柔软毛毯的飘窗上，靠着软垫晒着太阳，津津有味地阅读父亲曾经的喜怒哀乐。

 

7月10日 晴

    自从克拉克来到哥谭，这半年来我觉得晴天的时候越来越多。阿尔弗雷德说这是因为夏天来了的缘故，但我觉得和克拉克一定有关。

    正义联盟正式成立，瞭望塔也已经竣工，我这几天有一个浩大的工程，那就是给瞭望塔所有的核心系统设置每个人的权限，并为这些系统加密。

    克拉克的权限是最高的，和我一样，但我不打算告诉他这些。

    我已经年纪大了，当有一天我不行的时候，必须有个人可以接替我帮助联盟运转下去，那将会是克拉克。

 

7月14日 阴

    如果克拉克愿意，他一定能成为总统。我毫不夸张。

    这几天我陆陆续续交给克拉克不少工作，虽然我从不怀疑他的能力，但毕竟他做的最多的社会工作只是跑跑新闻，写写文字。我很担心他是否能够处理好那些成堆的文件，复杂的数字分析和庞大的运算逻辑。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是超人，他有超级大脑。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处理完了我半天的工作量。我尽可能平淡而冷静地面对他的超级效率，但心里仍然不免惊起涟漪。

    克拉克在这个地球上活过了三十多岁，他一定每天都在克制，克制着自己的速度，自己的效率，自己的思维。

    出人头地很难，可原本出彩的人要装作很平凡的样子更难。

    我开始慢慢发掘出克拉克更多的优点，那些不同于善良、纯真的性格品质。

 

7月15日 小雨

    小丑在白天越狱了，这不寻常。通常他的活动时间在晚上，因为他要向蝙蝠侠挑衅。

    可是白天？白天的蝙蝠侠在睡觉。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小丑刚刚溜出来，当我开着车追随GPS赶到的时候，发现小丑进了韦恩纪念公园。

    公园在哥谭西南角最繁华的商业区中心，是我的祖父出资为这个城市建造第一条铁路后的十年，政府为纪念他而建造的，里面竖立着三尊祖父母的雕像。后来在父亲手里，哥谭开通了第一条地铁，公园里又增加了父母的雕塑。

    这个公园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

    GPS显示小丑在其中一座祖父的雕像上设定了定时炸弹，这让我愤怒得红了眼，扔下车冲进公园。

    “别想得逞！”一阵清亮的声音当空传来，我抬头看到穿着制服的超人缓缓从天上降下，手里拿着不知何时从雕塑上拆下来的炸弹。

    “怎么又是你？！”小丑失望地大喊，“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在哥谭捣乱！”

    “捣乱的是你，小丑。”克拉克一脸严肃，他显然看到了我，但他并没有和我打招呼。我明白他的想法，如果小丑把我当做人质，那可不是件好事。

    人群惊吓得四处逃窜，可是看到超人的时候，大家又放下心来，但他们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观望。

    我正在通过手表中联通的信号定位仪扫描四周还有没有小丑的同党，一边发消息给戈登局长，一边注意着小丑的状况，他完全被超人吸引了。

    小丑显然并不打算把任何人当做人质，他变魔术一样变出了另一个炸弹，挑衅地冲超人笑了笑，“我们来比一比到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炸药的速度快吧！”

    说着他突然拉开了保险栓，向不远处的一处雕塑扔去。

    我睚眦俱裂，怒吼快要脱口而出。那是我父母的雕塑，我父母在这个公园里唯一的一组雕塑。

    克拉克不会让我失望。他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徒手抓住了刚好燃烧到爆点的炸药，可他已经来不及飞上天将它引爆到天上，只能硬生生蜷缩住身体，用他的胸腹承受住炸药的爆破。

    我看到他的身体被炸得弹开数米，胸口的衣服被烧得碎烂，脸上也一片焦色。那些爆炸物的残碎从他的指缝里缓缓掉下，附近完全没有任何损伤。我父母的雕塑，以及那些行人全都完好无损。

    唯独克拉克的脸被熏了，发型乱了，衣服毁了，还有些摇摇晃晃，看起来是冲击波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我很担心，但克拉克突然对我扫来一个眼神，那是示意我呆在原地的眼神。

    我咬着牙握拳站在原地，看着克拉克一把将炸药的灰烬扔进草坪外的垃圾桶，看起从容，实则迅速地将小丑抓住，交给了刚好赶到的戈登局长。

    晚上我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确认没有任何损伤，但是近在咫尺的剧烈爆炸给他带来一些轻微头晕，我早早催促他上床睡觉。

    现在我写着这篇日志，但脑中却总是翻腾着他分离保护我父母雕塑的那个场景，那一瞬间我很心疼，我想将他护进怀里，让他不要再穿着单薄的制服行走于危险之中。

    可是，我们刚刚组成了正义联盟，这样的为难以后并不会少，克拉克是人间之神，他愿意为此付出。

    我该感到高兴吗？

 

7月29日 多云

    我亲吻了克拉克，当着乔·艾尔的面。

    在雕塑公园事件后的第三天，我们遇到了第一个前来地球捣乱的外星生物，正义联盟的成员第一次团结地执行任务，大家的配合出乎意料地好。

    为了测试实战过程中声控AI的功能，我也身在战场，仅靠语音命令瞭望的中枢系统分析数据。

    战斗到最后，我们快要成功时，外星人居然还喊来了外援。

    瞭望塔的系统缺乏实战经验，对这种情况措手不及，没有在太空外就切断敌人之间的联系，这让我们接下来的战斗成了拉锯战，大家都疲惫不堪。

    最后我决定驾驶蝙蝠战机到达太空，手动切断援军和地球上的那些敌人的联系。

    尽管超人竭力反对，但这一招十分奏效。一切顺利，地球上的战斗在半个小时之内彻底结束，但瞭望塔的系统却在战斗中受损，我的战机迅速缺氧，且无法回到地球。

    超人必须先负责将那些敌人全都塞进时空隧道，再赶来将我弄回地球。那时已经又过了二十分钟，我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过了五分钟，一直昏迷到昨天。

    当我醒来，看到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的环境，又听到AI那些僵硬冰冷的声音在说着我听不太懂的氪星语，里面有不少生涩的词汇是我还没有学到的。我就知道我在北极的孤独堡垒。

    “布鲁斯·韦恩已经苏醒。”其中一个AI这么说，立刻引来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我躺在一个类似水池的地方，尽管周围都是液体，但我仍然能够保持呼吸。克拉克急匆匆赶来，看了屏幕上复杂的数据一眼，又看到我睁着眼睛，立刻滴滴地摁了几个按钮，液体慢慢撤下，水池上方的透明装置缓缓打开，我呼吸到了新鲜的氧气。

    “你……你好些了吗？”克拉克似乎很紧张，他的眼眶有点红，看起来几天几夜没有睡觉。

    “我没事了。”我小心地坐起来下床，感觉四肢轻盈，头脑清醒，就像刚刚吸过氧，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他看我的状态确实不错，似乎终于放心，主动介绍着，“这里是孤独堡垒，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看着他身边围着的一群AI，觉得有点好笑，他是这里的霸主，怎么弄得像个小男孩一样小心翼翼。我上前一步将他拉进怀里，像两个老朋友一样拥抱了一下，“谢谢你，我很好。”

    “检测到布鲁斯·韦恩对卡尔·艾尔好感度98。”一道公事公办的AI声音突然响起，“卡尔·艾尔对布鲁斯·韦恩好感度87。”

    随后跟来的人是我之前到过的……克拉克生理上的父亲，乔·艾尔。

    “什么？”克拉克显然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情感测试AI。”乔看起来很欣慰，对我点了点头，又对克拉克说，“能检测到双方的好感度，避免相互猜疑，这在氪星是很常见的随性AI。”

    “看起来你对你的堡垒中到底有什么功能也并不清楚，对吗？”我避重就轻地嘲笑了克拉克一番。

    “喂，之前就我一个人，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功能……不对，重点难道不是你对我……唔！”克拉克的语无伦次终结在我的吻中。

    我很礼貌地吻住了他的嘴唇，碍于我的“老丈人”在身边含笑观摩，我没有给他来个法式热吻，但这已经足够吓到克拉克的了。

    半分钟后，我意犹未尽地舔舔他的红唇，此刻我的心情舒畅无比，甚至非常感谢这么直白的AI。

    “你……”

    “你对我的好感并没有我的那么高，看起来我要好好努力。”我揽着克拉克慢慢走出现在的房间，身后跟着一群AI，看起来像极了古时候的君主和王妃，就差身后披着一件奢华的貂绒了。

    “你不应该当着我父亲的面……”克拉克看起来愤愤不平，但他的声音却压得很低。

    我立刻抓住了他的重点，他并没有恼怒我的亲吻，只是害羞不该在乔·艾尔面前。

    “爸，让你受惊了吧。”我回头冲身后的影像真诚地笑了笑。

    乔·艾尔并没有任何地球上的生活经验，他的影像还保持着他本人的那种坦荡性格。

    他只是冲我挑了挑眉，点点头微笑，“儿子，你好。”

    拉奥保佑我的岳父……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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