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泉

1. 倾向一边的雨伞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在元旦节当天，连续阴沉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忍不住，像是憋着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连续加班了几天后，终于在元旦节当天睡了个懒觉，一直到上午十点半才懒散地起来，这在这对德国夫夫家里可不常见。

    “下雪了！”

    年长者拉开窗帘后快乐地大叫，他的弟弟已经在楼下厨房准备早餐。

    “阿西，下雪啦！”

    基尔伯特蹬蹬蹬地跑下楼，在厨房门口又大叫了一声，眼里闪着快活的光泽。

    “是，是，我看到啦。你快去刷个牙，我们吃完饭后出去逛逛，你不是想买Xbox新出的那个游戏吗？”

    年轻的贝什米特笑着回答，在走近的兄长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出门已是两个小时以后，路德维希准备了蓝色的双人伞，他的兄长把一只手插在他的口袋里。他把伞向哥哥那里倾斜，但他的兄长让他把伞收了起来。

    “要淋雪吗？”

    弟弟不太明白地问。

    “是啊，这样走到商场时，我们就可以一起白头啦。”

2、“我一直在这里”

    柏林墙倒塌的那个晚上，路德维希没费什么劲就在墙边找到了朝思暮想的兄长。饱经沧桑的普鲁士人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却坚持挺直着腰杆站在墙边，见到他高大的弟弟向他飞奔而来时，艳红的眼中沁出泪水。

    “今天人这么多，哥哥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我？”

    路德维希高大的身躯将他的兄长完全笼罩，稳重的男人贪婪地细嗅属于兄长的特殊气息。

    “这里是曾经灯塔的位置，是有一次我们晚上回家差点迷路时，指引我们回家的那座灯塔的位置。我一直在这里，我知道站在这里，就有灯塔带我回家。”

3、晚安

    路德维希出差去了，空荡荡的家里只留下基尔伯特和三条狗。寒冷的冬夜，基尔伯特一个人辗转在宽敞的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电话铃声响起，基尔伯特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弟弟的名字。

    “哥哥，你睡了吗？”

    略带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显然，弟弟正在担心没有自己的夜晚，兄长要如何安睡。

    “没有，本大爷睡不着。”

    400多岁的小孩老实地回答。

    “我和你通着电话，你睡吧。”

    基尔伯特听话地亲吻了一下话筒，将保持通话的手机放在枕边，乖乖闭上眼睛。

    你不在的时候，晚安的意思就是整晚思念不得安宁。

4、读心术

    基尔伯特的车抛锚了，路德维希答应开完会后把他接回家。

    “没关系啦，我可以自己走回家，最多也就半个小时。”

    “那我陪你一起走。”

    路德维希坚持要和哥哥一起走，并在回家路上顺便拐进了一家玩具店，买下了一只超级大的小黄鸡玩偶。

    基尔伯特抱着抱枕既激动又害羞。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他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大男人心里想着一只毛绒玩具，这一点也不阳刚。

    “因为我会读心术啊。”

    路德维希被逗乐了，抬手揉揉他哥柔软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鬓角。

    可爱的哥哥根本没意识到，每次路过这家店时，他对橱窗里的小黄鸡流露出渴望的眼神，已经足够让他的弟弟知道该把它买下来了。

5、“只要你要。”

    “阿西，我想吃松饼，还要加枫糖浆。”

    “阿西，我想吃烤土豆。”

    “阿西，我想要一个新游戏机。”

    “阿西，我的电脑不小心沾上冰激凌，坏了啦！”

    “阿西，你还要加班吗？”

    基尔伯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除了一件事。

    “阿西……唔……啊……我不要了……受不了了……”

    “哥哥，真的不要了吗？可你下面却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

    “嗯……还要……”

6、过马路时轻轻扣上手腕的那只手

    基尔伯特走路就像一个小孩，快乐又单纯，蹦蹦跳跳，手里总是拎着路上买的零食。

    路德维希有时拎着购物袋跟在一边，有时拎着公文包跟在一边，有时捧着晚餐食材跟在一边，有时候空着双手跟在一边。

    总之，有基尔伯特的地方，总有路德维希跟在一边。年轻的贝什米特总是温柔地看着快活的兄长，眼里的宠爱和满足仿佛七月的阳光，炽热又绵长。他从不强行要求他的哥哥和他牵手，只要能看到哥哥他就觉得安心。

    可无论手里拿着什么，只要到了路口，路德维希总有办法腾出一只手来，扣在兄长的手腕上。

    过马路的时候请照顾好自己的小孩，这是德意志人的基本常识！

7、留有余温的外套

    新年音乐会结束啦。人潮涌动的剧院门口，出租车一票难求。索性天气晴朗，贝什米特兄弟决定慢慢走回家。柏林夜空清冽的空气将他们原本在空调室中的昏沉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冷风也让人倍感清醒。

    基尔伯特身上突然暖烘烘地多了一件衣服，抬头看到他的弟弟正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阿西，你也会着凉的。”

    “我看着你就不会着凉了。”

8、肩膀

    贝什米特兄弟大扫除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快要过期的电影卡，这是去年国庆节的时候，上司送给他们的小福利，可以到家附近的电影院里免费换取两张电影票。

    本着绝不浪费的原则，兄弟俩下午走进了久违的电影院。临时选座只有一部无聊的爱情片，基尔伯特看得昏昏沉沉，路德维希也没什么兴趣。

    注意到兄长打了第3个哈欠时，路德维希把哥哥搂了过来。

    “你想睡一会儿吗？贝什米特牌专用枕头在这里。”

    基尔伯特嘿嘿笑了笑，靠着他弟弟的肩膀安心地闭眼。

    （所以你俩为啥不干脆回家算了？！）

9、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贝什米特兄弟一致认为，双方最好的距离是在床上，紧紧相拥抱在一起，身体相连。

    距离小于0.1毫米，才是恰到好处的距离。

10、指尖

    基尔伯特的手从形状上来看，并不像一个男人。葱白纤细，修长有力。但他毕竟是个战士，常年的训练让他的手上有不少细茧。

    路德维希亲吻着他指尖的茧，心中无比感恩。正是这双手护他平安长大，保他一世繁华。

11、背影

    “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心。”

    看着弟弟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香味不断飘进餐厅，基尔伯特和三条狗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咽着口水耐心等待。

12、“没关系的。”

    “我已经没有国土，也没有国王，更没有人民可以给你了。阿西，我会是你的累赘。”

    “没关系的，我养你。”

13、只有你能坐的那个位置

    “路德维希！你的卧底行动非常失败！你在夜总会里的形象非常僵硬！要知道，这可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行动，你的不配合会导致我们整个计划的失败！”

    上司气急败坏地将路德维希骂了一顿。昨晚他们的计划是让路德维希前往夜总会里套取嫌疑人的口供，嫌疑人是夜总会的头牌，路德维希要扮演一个客人。

    原本一切都十分顺利，嫌疑人很快被路德维希英俊的外貌和不凡的谈吐吸引。正当嫌疑人打算和路德维希进一步交谈，并顺势坐进他的怀里挑逗的时候，路德维希腾地站了起来，推开嫌疑人就往门外走。

    “你什么毛病？！多少卧底都没取得这个嫌疑人的欢心，就你被他看上了，人家主动投怀送抱，你反而把他推开？！”

    “因为他不能坐进我的怀里，这是我哥哥的专属座位。”

14、一如既往

    贝什米特夫夫领养了一个人类小孩，孩子酷似路德维希，金发蓝眼，灵动可爱。但路德维希面对他哥哥时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无微不至，并没有因为多了儿子就对哥哥稍有疏忽。

    “你只能陪我们俩几十年，我哥哥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他才是我生活的重心，你要和我一样宠爱他，否则你就没饭吃，明白吗？”

    某天趁着基尔伯特出门买东西的时间，大金毛严肃地对小金毛进行教育。

    小金毛似懂非懂，但也面容严肃地仿佛点了点头。

    很好，父子达成共识！

15、呼唤你名字的声音  

    “阿西~”

    他们刚见面时，路德维希还是个孩子。基尔伯特与其说是他的兄长，不如说是他的父亲。他叫他“阿西”，带着宠爱与呵护。

    “阿西。”

    后来，路德维希长大了，成了一个优秀的将军。基尔伯特和他并肩作战，他们是战友。他叫他“阿西”，带着信任和托付。

    “阿西……”

    再后来，他们战败了。各自伤病缠身被迫分离，一个在墙的这一头，一个在墙的那一头。他叫他“阿西”，带着惋惜和留恋。

    “阿西！”

    又后来，他们重逢，终于回到了一起，回到了最初开始的地方。他叫他“阿西”，带着欣慰和感激。

    “唔……嗯……啊……阿西……”

    现在，他叫他“阿西”，带着emmm……

16、永远只谈论你感兴趣的话题

    “哥哥，今天午餐想吃什么？意大利面怎么样？”

    “哥哥，今天下午茶想吃什么？枫糖浆松饼怎么样？”

    “哥哥，今天晚餐想吃什么？烤土豆色拉怎么样？”

    “哥哥，明天早餐想吃什么？全麦面包配草莓果酱怎么样？”

17、分享围巾

    下午突然降温，让下班时的贝什米特兄弟走出办公大楼时都被寒风袭击得颤抖。

    较为稳重的那个迅速上楼，取出办公室衣柜里的备用围巾，又匆忙下楼给容易感冒的兄长戴上。

    基尔伯特低头将脸埋进温暖的围巾，不一会儿，又一圈圈解开，在弟弟不解的眼神中，将围巾的另一头缠绕在弟弟脖子上。

    “一人一半，公平合理。”

    路德维希看着可爱的兄长，心里涌过一阵热流，情不自禁地将哥哥抱进怀里，爱怜地亲吻他的脸颊。

    “好，一人一半，公平合理。”

18、毫不吝啬的夸奖和奖励

    即使有欧罗巴第一保姆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基尔伯特还是感冒了。持续的低热，不断的咳嗽，和沙哑的嗓音折磨着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普鲁士国家大人。

    路德维希虽然很不放心，但接近年终，他的工作太忙碌，无法请假全天照顾哥哥。只能在临走前絮絮叨叨地将所有的药物都介绍一遍，再三叮嘱他的兄长不能忘了吃。

    下班回家后，基尔伯特已经在看电视了，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看到路德维希进门，小男孩主动向监护人邀功，说他今天如何按时吃药，如何一丝不苟地严格执行弟弟规定的作息时间。

    “哥哥今天真乖，晚上有奖励！”

    当晚路德维希用嘴给了他哥一个痛快。

19、默契

    持续紧张的会议终于结束了，贝什米特兄弟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花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方案。

    “太神奇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上司非常吃惊。

    “很简单，我和哥哥各自完成一半，拼凑起来就可以了。”

    “可是即使这样，难道不需要修改和润色吗？毕竟是两个人写出来的东西，怎么会看起来仿佛一个人写的呢？”

    “哈哈，多年来的默契啦，默契！”

    基尔伯特得意地大笑。

    他和路德维希在很多地方非常有默契，而且可以互补，这让他们的效率变得非常高。

    所谓默契，不是两个人都喜欢吃蛋白，而是一个喜欢吃蛋白，一个喜欢吃蛋黄。

20、最拿手的那一道你爱吃的料理

    路德维希做的最好的一道菜是烤土豆。洗干净后削了皮的土豆切成块状，在每一块小土豆下面都切上一块黄油，淋上葱蒜粉，放在锡纸上送进预热的烤箱。上下两层220°高温烤制10分钟。

    黄油的奶香混合加了料的土豆香味扑鼻而来，出炉后的烤土豆外皮较脆，内里酥软，黄油完全被吸收，让人食指大动。

    他之所以拿手这道菜，实际上是因为他的兄长基尔伯特最喜欢的就是烤土豆。

    在很多年前，德国刚刚统一，基尔伯特还过着南征北战的日子时，他们曾在行军途中短暂休息。路德维希突然饿了，基尔伯特用手边仅有的两个土豆，就地烧了一团火烤熟给他。

    那是他这辈子吃到过的最美味，也是那一次，他的兄长说，“老爹把土豆带进德国，本大爷把它发扬光大！”

    在那以后，他开始疯狂研究如何做出最好吃的烤土豆，果然，烤得了土豆逮得到兔子。

    基尔伯特再也不挪窝，也不吃胡萝卜啦！

21、信

    基尔伯特收到一封信，那是一封情书，来自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最近正在学习编程，用一串代码写了一封情书给他的爱人：

    final_decision=(my_opinion==br_opinion?my_opinion:br_opinion

    基尔伯特扬起一抹笑容，显然，他看懂了：

    意见一致时，听我的；意见不一致时，听哥哥的。

22、你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路德维希的世界里有两种人：哥哥，其他人

    “为什么他和别人不一样呢？”

    费里西安诺有些不甘地问。

    “就像糖和盐，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那别人呢？”

    “就像白糖和红糖，略有差别，却本质相同。”

23、安静的倾听者

    基尔伯特的歌声真的很难听，音色沙哑，音乐走音，更可怕的是，他还特别喜欢唱歌。

    尤其是他喝醉的时候，篡改歌词，随心所欲地大吼大叫。

    他的好朋友，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都受不了地捂着耳朵离开，最后老板把咋咋呼呼神志不清的基尔伯特轰出了酒吧。

    路德维希刚好赶到，他把基尔伯特塞进了车里，默默听着基尔伯特发酒疯。

    第二天，安东尼奥给基尔伯特寄来一段录音，那是昨天基尔伯特唱歌时他们录下来的。

    “路德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你呢？！”

    他们纷纷表示奇怪。

    这个问题后来传到路德维希耳朵里，后者十分平静，又带着几分侵略的威胁：

    “他唱唱跳跳不是挺好的，不让他唱歌，你还想让他哭吗？”

24、桌子上每天一个神秘出现的苹果

    路德维希每天下午都会发现桌子上出现了一个苹果，他的办公室除了上司，秘书和哥哥之外，没有别人可以不经他允许进入。于是他调看了监控录像，发现那个苹果就是亲爱的哥哥放的。

    他的内心一阵感动，哥哥这么关心他，爱护他，每天还给他一个苹果。他每天怀着感恩的心吃掉那个苹果，虽然那个苹果通常不怎么甜，水分也很一般。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每天中午食堂里发的苹果，基尔伯特嫌弃难吃，又觉得扔了可惜，所以干脆给了弟弟。

25、因为你而留下的细小伤痕  

    路德维希快过生日了，基尔伯特决定亲手给他做一次蛋糕。

    做蛋糕本来是弟弟的拿手好戏，反倒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从来没想过要去学。他偷偷和弗朗西斯约定，在某个路德维希出差的晚上去好朋友那里学做最正宗的法式蛋糕。

    “黄油不能直接抹在蛋糕上，淡奶油要先打发起来才可以，笨蛋基尔，你必须维持一个顺序，否则出来的效果会非常难看啊！”

    鸡飞狗跳的厨房时间好不容易接近尾声，总算平平稳稳地将放着蛋糕的托盘送进了烤箱。半小时后，基尔伯特激动得忘记戴隔热手套就拉开了烤箱的门。

    “啊——好烫！”

    手指上还是起了一个水泡，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基尔伯特并不在意，要不是想给弟弟一个惊喜，他还想把这个伤口拍下来放到博客上呢。

    自从统一后回家，他被照顾得太好了，别说曾经那些战争时期的伤口，就算是一点点小伤口都被路德维希杜绝。如今这个伤口就仿佛一个勋章，代表他对弟弟的爱。

    不过最终还是被第二天回家的路德维希看到了，当晚免不了一顿狠狠的责♂罚。

26、贴在皮肤上的柔软的嘴唇

    路德维希最喜欢做的，就是舔他哥哥第二张小嘴。

    细嫩的皮肤，紧闭的褶皱，高热的温度让这个高大魁梧的日耳曼男人着迷。

    每当这时，基尔伯特都会紧紧咬着牙关，羞耻得不知如何是好。那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温暖的嘴唇，总是让他醉生欲死。

    “唔……”

    终于有一声忍不住的呻吟泄露出来，总是换来他弟更卖力的耕耘。

    总有一天，他哥躺在床上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取得主动权的！

27、比你还要了解你

    “请问你要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

     冰激凌车的老板娘一边从金发男人手里收了钱，一边询问。

    “唔，感觉都很好吃的样子！”

    基尔伯特犹豫不决。

    “买两个吧。”

    路德维希毫不犹豫地回答。

    基尔伯特眼睛发亮，每天都觉得自己弟弟非常机智！

28、索取和给予

    “阿西，这架模拟飞机酷毙了！”

    “买。”

    “阿西，这辆限量版奔驰模型超帅啊！”

    “买。”

    “阿西，这家店的熔岩巧克力蛋糕超好吃！”

    “买。”

    “阿西，这是新出的游戏，我还没有玩过呢！”

    “买。”

    “阿西……”

    “买。”

    有一天，去他们家做客的罗德里赫终于看不下去了，对路德维希嚼起了舌根。

    “他总是问你要这个要那个，又给了你什么呢？”

    路德维希瞥了他一眼，又专注地看向不远处正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的兄长。

    “他给了我他全部的爱和一个完整的家。”

29、平淡却令人惊喜的礼物

    自从那场灾难性的战争后，基尔伯特的身体总是很一般，尤其是到了冬天，他总是手脚冰凉，无论该多少条被子都没法暖和起来。

    通常他弟弟是他的暖炉，每天晚上负责用自己源源不断的体温让他的哥哥不至于被冷得睡不着，但是出差的日子就是个煎熬。

    最近路德维希又要出差，而且为其两周。这是近期出差时间最长的一次，这两周也将是柏林最冷的日子。

    “哥哥，我给你买了这个。”

    基尔伯特突然收到了来自弟弟的礼物，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发出了惊叹。

    “哇——太可爱了吧！”

    这是一只可爱的，雪白的兔子，有着长长的耳朵和柔软的毛发，就和基尔伯特一样可爱。更重要的是，这只兔子可以装进一个热水袋，还可以将双手放进去取暖。

    “我不在的日子，特别允许它睡在你旁边。”

    路德维希·今天感觉自己超大方·贝什米特，突然对自己的大度感到非常骄傲。

30、ALL FOR YOU

    刚把基尔伯特接回家的那段时间，是路德维希过得最辛苦的日子。

    曾经辉煌的普鲁士如今国土残缺，人气凋零，基尔伯特因为国内的人员流失和经济形势，身体彻底崩溃，终日卧床不起，甚至长时间昏迷。路德维希加班加点地工作也难以挽回东部的局势。

    白天，他和上司一起面对尚未解体的苏联，夜晚，他一个人面对昏沉的兄长。他的心始终在煎熬，如果他是一个凡人，他可以向上帝祈祷，可他是一个国家，他该向谁祈祷？

    他付出大把的真金白银，终于让伊万彻底放手，虽然没能要回兄长的心脏，可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

    两德统一的那天，也是他们的婚礼。在那之前一直深度昏迷的基尔伯特在统一的前一天突然清醒过来，路德维希既惊又喜，可又担心会不会是回光返照。

    他战战兢兢地和兄长举行完婚礼，不断给自己进行心里建设，如果婚礼后兄长消失了，他该怎么做才不会失态。

    可是老天眷顾，他的兄长在婚礼后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好。

    他在他的兄长足够强壮到可以下地行走的那天，真的感动到跪下来，他抱着基尔伯特放声大哭，为那些艰难的，独自一人担惊受怕的日子。

    后来，基尔伯特曾经问他。

    “值得吗？也许你付出那么多钱，本大爷还是死了。”

    他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真的考虑良久。

    “从小，我就被你教育成一个战士，不到最后的那一刻绝不妥协和屈服。我不知道做那么多是否真的能将你换回，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做那些，你就一定回不来。所以，我只是努力，每天奋斗着，然后祈祷着。我是一个斗士，为了我心中的梦想而战斗着。”

    “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哥哥，我的梦想，就是你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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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依旧来源生活：

（1）可爱的兔子热水袋：

（2）想要的毛绒玩具。最左边那只大兔子其实是有一次在路上看到的，一直很想要，后来某人就给我买来了：

（3）大雪不撑伞：